很久。
暑假一过,学校来信了:要求我这个学期必须返校。因为,首先是我已经一年养伤,应该痊愈了。其次是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爸妈觉得学校是非常仁慈讲道理的,我是得回去了。大家商量的结果是,由爸爸与蔡一起送我回去。
九月中旬,我们三人来到了学校。
我们先去了那个“犯罪现场”,一切照旧,只是干了的血迹变成了黑紫色。我正在动脑筋,怎么安置三个人的住宿,谁也没有料到,来了一个我不想见到却又必须见到的人:我回到学校的风声一起,第一个招来的人是杨主任。
他又是气喘吁吁地跑来,这会儿脸上没有阴云密布,而是漏出了三分阳光,“汪老师,你来啦。你这次住宿调整,安排在俞老师空出来的房间。”
我一听就开心极了,对着杨主任也笑容满面:“谢谢您,谢谢您。”
最利索灵活的是蔡,他马上递给杨主任一支烟,看着杨伸手接了,就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一下子塞到了杨的口袋里。
蔡为了我要返校,已经积存了好几条“路路通”了,他知道我这方面最笨,得由他冲在前面帮我“鸣锣开道”。我知道他旅行袋里有四种烟,“飞马”是他自己的烟,还有两条“大前门”,一条“牡丹”,一条“软壳大前门”,(这两条烟是舅舅给他的。)花式品种繁多。
他给了杨主任一包“软壳大前门”和一包“牡丹”,量不多,质量不差。所以,杨只瞄到了一眼,已经让他笑开了花。这次,不是“行贿”,杨主任是事先帮我安排好了房间的,我们是感激他。
杨主任与我爸爸也热情握握手,就说:“老人家,您如果不怕,这房间就暂时不收回,您住在这里。”
爸爸幽默了一句:“好,如果再有贼敢来,我也见识一下。”当兵的爸爸,当然比我勇敢。
从此,我与杨主任之间的干戈化为了玉帛。
好几个学校领导都来看望过我们了,爸爸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