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洛阳城的残垣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崔衍与慕容雪策马疾驰,身后匈奴追兵的马蹄声渐远,他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慕容雪的火焰胎记仍在发烫,方才在匈奴营地的惨烈厮杀仿佛还在眼前;崔衍怀中的传国玉璜微微震动,似在呼应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当他们再次踏入洛阳地下的机关城时,青铜巨像上的水珠滚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这座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机关城的浑天仪在雨中泛着冷光,十二条青铜龙首依旧对准洛阳城的十二个方位。崔衍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落在浑天仪底座的凹槽处——那里布满灰尘,却隐约可见一行小字:“天工之秘,藏于九渊。”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天工九卷》中虽记载了机关城的构造,却从未提及这神秘的“九渊”。
“慕容雪,你看这个。”崔衍招呼同伴过来,同时掏出《天工九卷》残页对照。慕容雪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凹槽边缘的纹路,突然发现其中暗藏玄机——那些看似随意的刻痕,实则是北斗七星的倒转轨迹。她的火焰胎记突然发烫,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鬼使神差地将传国玉璜嵌入凹槽。
刹那间,机关城发出轰鸣,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壁灯自动亮起,幽蓝的火焰在雨中摇曳,照亮了墙上的壁画。崔衍举着火把上前,壁画上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缩——画中匠师们正在铸造一本青铜巨书,书的封面上刻着“天工要术”四个大字,而他们脚下的城池,赫然正是这座机关城!
“这或许就是机关城的核心机密。”崔衍声音沙哑,“《天工要术》据说记载着能改天换地的终极机关术,连《天工九卷》都只是它的残篇。”两人沿着阶梯下行,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墙壁上的机关纹路也愈发复杂。海东青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叫,利爪指向转角处的青铜门——门上雕刻着饕餮纹,双目处镶嵌的玉石竟与匈奴萨满法器上的材质相同。
慕容雪握紧狼头银簪,警惕地盯着青铜门。崔衍则取出罗盘定位,发现门的开启方式与星象密切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