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径直来到林墨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压抑的场面与他无关：“林公子，别来无恙？今日之事扰了公子清净，本王心中有愧。不知公子可有闲暇，随本王去摘星楼小酌几杯，权当赔罪？”
林墨有些意外。这位宗正王殿下，地位尊崇，富有四海，对自己似乎热情得有些不同寻常。他们之间，也不过数面之缘。转念一想，这位是赵瑾的父亲，或许与此有关？赵瑾……那个古灵精怪，却又心思深沉的少女，确实是他需要留意的目标之一。
思及此，林墨拱手道：“王爷盛情，林墨岂敢推辞。”
“好好好！”赵烨朗声笑道，“那便请随本王来。”
两人并肩离开天枢府，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哀恸。
马车辚辚，一路驶向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摘星楼。
摘星楼顶层西侧的雅间，寻常时候并不对外开放，因为这里地势极高，凭栏远眺，竟能隐约望见大内宫城的轮廓。
此刻，林墨与赵烨便临窗而坐。窗外是连绵的红墙与层叠的金瓦飞檐，偶有穿着各色宫装的内侍宫娥穿梭于廊道间，宛如微缩的精致偶人。
“林公子请看，这皇家气象，是否壮丽恢弘？”赵烨举起手中的琉璃盏，里面盛着琥珀色的美酒，笑着问道。
林墨接过侍女递来的酒盏，入手温润，酒香清冽，他浅酌一口，只觉甘醇顺喉，回味悠长，点头赞道：“皇家威仪，自然非同凡响。”
“呵呵，外人看来确实如此，但身在其中，便知其苦。”赵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似是怀念，又似是感慨，“这宫墙之内，规矩森严，束缚重重，远不如外面来得自在。从东华门走到西华门，快马加鞭也得小半个时辰，更莫说那些繁文缛节了。”
赵烨幼时也曾被立为储君备选，养在宫中数年，直到当今官家嫡子降生，他才得以出宫。后来他的儿子，也经历了类似的命运，被接入宫中，数年后又被送回。皇家之事，从来都非表面那般光鲜。
林墨安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