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见堂门开启,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来。
文泰被人搀扶着,腿伤未愈,脸上却挂着混杂着泪水和狂喜的扭曲笑容。严宽则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被两名捕快押着,仿佛失了魂魄。在他身后,跟着一对形容悲怆的中年夫妇,正是严宽的父母,他们死死盯着走在最后的萧正,目光中充满了怨毒和绝望。
“父亲!”文泰看到文弘儒,挣扎着扑过来,声音嘶哑,“父亲,查清楚了,是他们!是严宽和严策那两个畜生!”
文弘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只要儿子不是凶手就好。他连忙扶住文泰,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凶手自有国法处置!”
“不!”文泰猛地抓住老父的手臂,眼中血丝迸裂,声音凄厉,“父亲,仵作验明,怜雪……怜雪她已有近三月身孕!是我的孩儿啊!是我的孩儿!”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文弘儒心上。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儿啊,莫要胡说……她,她毕竟是风尘中人……”
“她已半年未再接客!”文泰哭喊道,双手死死抠着地面,“她攒够了银钱,正要赎身!我们说好的……”
文弘儒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他浑浊的老眼中泪水汹涌而出,手指颤抖地指向被押走的严宽背影,以及旁边脸色铁青的萧正,喃喃道:“畜生……畜生啊!我那未出世的孙儿……”
中年丧妻,晚年得子,文弘儒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文泰身上。平日里的打骂,何尝不是恨铁不成钢的期盼。常家子嗣单薄,他日夜盼着文泰成家立业,开枝散叶,自己好早日抱上孙儿。如今骤闻噩耗,唯一的孙儿竟在腹中便已夭亡,这等打击,让他心胆俱裂。
林墨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眼前这人间惨剧,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两个丧心病狂的恶徒,却牵连了这么多无辜之人,毁掉了数个家庭的幸福。
此时,宗正王赵烨走了过来,他没有看悲痛欲绝的文家人,也没有理会失魂落魄的严家父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