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
按照前世经历,明晚便是她在法华寺遇刺坠崖的日子,同样是太上皇‘重病突发’的生死时刻。
前世,她坠崖后惨遭人生巨变,实在无暇关心太上皇生死。等到她回过神来却要参加国丧,为年轻病逝的太上皇送葬。
不管是刺杀伤重,还是重病突发,这一次她要把所有致命变故扼杀在摇篮里,力保裴陵游这条命。
前提是,她能见得到人。
正烦躁,马车忽然停顿了一下。
车帘一掀,沈京墨轻轻一跃坐在叶零榆身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抹青色递过来:“知道你怕热,我特意跟老师傅学了个好玩意儿。”
“竹夫人?”叶零榆惊讶。
竹夫人又叫青奴,编青竹为竹筒,中空,上留多孔,搁臂憩膝,用以取凉。在热浪灼人的夏季,乡野百姓比起华而不实的折扇,更喜欢这种朴实有用的纳凉用具。
“我亲手做的!”少年憨憨挠头,“手艺是差了些,但每根竹篾我都仔细磨光,保证工艺比外头卖的那些更精细。”
此人一言一行,皆有目的。
他不会平白无故送自己礼物……
叶零榆心觉有异,面上不动声色,“阿墨有心了。许久未曾见过这样的民间小玩意儿,非常亲切。”
“你喜欢就好。”沈京墨见她放下白玉坛,问得因果便热切道:“榆姐姐,暑热难耐,你就别多跑这一趟了。我帮你送香灰去纸坊吧。”
“不必了。为陛下和百姓礼佛祈福,贵在心诚。”叶零榆温柔婉拒,“再说,有你送的竹夫人,我也没那么热了。”
沈京墨捧腮叹道:“姐姐对陛下真是一往情深。”
抵达纸坊后,他正要陪着叶零榆进去,忽地眸色一转,冷冷看向林野深深的方向,视线锐利如刀。
“怎么了?”叶零榆惊觉有异,顺着他的视线却只看到随风摇曳的葱郁林木。
“没什么,纸坊的守卫布防有些问题!姐姐先进,我随后就来。”沈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