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孤要借越人的炸药,炸碎这盘根错节的旧贵族。”
太庙的火光照亮姑苏台时,西施站在夫差身侧,看他将染血的鹿首悬于城楼上。范蠡被押解着经过时,她听见他压低的声音:“你当真要与虎谋皮?”“上大夫该问自己,”她轻抚鬓间夫差新赐的珍珠步摇,“当年将我献给吴王时,可曾想过今日?”步摇上的东珠随她动作轻晃,映出范蠡眼底的惊疑——这珠串原是吴国大贵族伯嚭所献,昨夜却突然“失窃”,此刻正衬得她容光焕发。
子时三刻,太宰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西施站在吴王宫的望越台上,看士兵抬出伯嚭的尸身——他袖中藏着的越地密信,此刻正被夫差亲手投入火盆。“伯嚭私通越国,证据确凿。”夫差将染血的密信掷于她足下,“多亏神女提醒,孤才发现这老贼袖口的越绣纹样。”她望着跳动的火苗,想起白日里伯嚭看见鹿首时的惊恐表情——那不是看见刺客的恐惧,而是看见自己死期的绝望。原来夫差早已买通伯嚭的家仆,在白鹿入殿的同时,将伪造的密信藏入他的书房。
“明日朝会,孤要封你为浣纱君,赐金册玉圭。”夫差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烛火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从此你我二人,便是这吴国的天。”
西施任由他将象征权力的玉圭塞进她掌心,触感冰凉如霜。远处,范蠡被押送的车队正经过朱雀街,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像极了当年他教她浣纱时,木杵敲打衣料的节奏。她忽然笑了,笑得肩头微颤,惊落了步摇上的东珠——那珠子滚入火盆,在灰烬中露出内里刻着的“蠡”字。
晨雾漫过姑苏城时,西施站在太庙的废墟前。昨夜的爆炸震裂了太庙的承天石,露出底下深埋的吴越交战图——那是二十年前,吴王阖闾秘密绘制的伐越地图。她弯腰拾起半块带血的鹿骨,骨头上隐约可见“覆吴”二字,与她发间金步摇的纹路一模一样。“浣纱君有所思?”夫差的披风扫过断壁残垣,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烟尘,动作轻柔如当年在溪边替她摘去花瓣,“待新太庙落成,孤要刻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