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想到母亲电话里说的,55万。
他的婚姻,值55万,呵,真不少。
月季的香气突然浓烈,不大的空间里甜腻得近乎窒息。
窗外的警笛越来越近,响个不停。
“不是,你等会——”鹿宝贝推开他,打破他的自我嫌弃。
越听越不对劲,秦妄的愤怒跟她理解的,似乎有出入?
“你到底在气什么?不是因为我用娃哈哈踢你一脸奶?”
“娃......哈哈?”
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对视,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诧异。
清风袭来,卷走了浓腻的花香,消毒水与卤煮交织在一起,对撞出神奇的味道。
屋内的一双男女,都觉得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你先把眼镜戴上,杀气收一收,大喜的日子你跟谁俩横呢?”鹿宝贝抓起桌上的眼镜胡乱给他戴上。
其实她心里慌得一批,手都有点哆嗦了,纯粹是装出来的云淡风轻。
嘴上再怎么逞能,哆嗦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手一滑,眼镜腿戳他耳朵里。
银色的镜腿戳在完美的耳廓上,镜腿带来的颤感让鹿宝贝的小心肝颤了又颤。
她甚至没勇气看他被戳红的耳廓......赶紧帮他调整好。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似乎没有刚摘眼镜时那么浓烈,熟悉的“那样式”的眼神又出现了。
“你来找我,不是要离婚?”提及离婚,他语调沉了又沉。
居高临下审视她,不放过她每一处细微情绪。
“离婚?离什么婚?”鹿宝贝双目圆瞪,她脑袋得被门夹多少次才会跟他离婚?
药不做了,苍生不救了?
这反应.......?秦妄困惑。
任凭他再怎么犀利,也无法看透此时的鹿宝贝。
她的表现不像是伪装,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她不是要离婚才过来道歉的?
“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