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抬头望向渊汲,见他神情冷淡,看似没什么波澜,心情有些复杂,避着君仪传声给他,“君师弟暂时不能挪动……君上,为何他吃了护灵丹和解毒丹,血却还是没有止住!”
“他故意的!”渊汲声音冷淡至极。
故意的?
云初微愣:为何要故意?故意受这样重的伤,故意不让伤口愈合?
为何要如此,有病吗?
“他图什么?”云初只觉莫名其妙,小声嗫嚅。
渊汲冷笑:“图什么还不明显?图你!”
云初怔住,随即失笑,“君上真会开玩笑,君师弟不是那种人,我也没什么可让他图的。”
渊汲似笑非笑,目光森冷,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自己这些日子就是太纵着她了……
云初想了想,继续道:“论资质修为,君师弟在我之上,论人品魅力,他在门中也是数一数二,待人谦和友善,几乎无一人说他不好。”
云初越说越激动,却也越来越心虚,也不知自己是在辩解什么,可就是停不下来。
“这样的人,君上为何对他有这样大的意见?难道就因为他待我特别一些……殊不知他待其他人也是这般。
我认识了君上多久便也认识了他多久。他温和仁善、纯粹透彻,常常以己度人,总是为他人思虑良多。这样的人,您究竟为何要这般揣测?”
渊汲被云初一连串的传声搞得愣了很久,他微微蹙眉,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不再传声,而是直接出声质问:
“所以,你信他,不信我?你认识了我多久便认识了他多久?这么说,我对你而言,与他也无甚区别,是不是?
你说她不图你什么,那我又图你什么?我呆在这里守了你三十七年,我又图的什么?”
云初被他问的直接呆住,心里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认真又冷傲的渊汲,有些手足无措。
她低垂着头,沉默良久才小声嗫嚅道:“我没让你陪我……明明是你在逼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