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挣动的闷响。他清晰看见根须穿透的土壤深处,暗红血管状物质在蠕动——那是被沧溟污染的龙脉残骸,三百年前被白鳞以双目为代价封印的邪物。
“别用淡水!“章国真暴喝如雷,秤杆横扫截住林七手腕。老人虚蚀化的右臂暴起青鳞,龙脊秤杆尖端刺入盐壳的刹那,整片盐田突然倒悬。林七看见自己掌心血珠坠落的轨迹,在半空被金芒牵引成赤金丝线,缠绕着幼苗根系扎入地脉。
相柳刺青骤然收缩,耳中黑液沸腾的嗤响震得他踉跄后退。少年踉跄着扶住盐车,看见金桔幼苗舒展叶片的瞬间,叶脉金液竟在半空凝成微缩星图——正是龙冢壁画上量海秤的图腾。星图流转间,地底传来沧溟的咆哮,虚蚀黑潮如遭烙铁灼烧般退却,露出下方蠕动的龙脉残骸。
“它在抽取沧溟本源。“章国真单膝跪地,完好左眼的瞳孔分裂成双瞳,龙族血瞳视界里,金桔根系正缠绕着锁龙链。那些禁锢龙魂的玄铁链,此刻却成了输送邪力的导管,链体表面浮现的封印符文正被根须改写。
幼苗以骇人速度生长。第五片金叶舒展时,叶背浮现出暗红符文——正是龙族血书中的“镇“字。林七突然捂住刺青灼痛的右臂,倭国密匣自动弹开,半块盐神镜碎片映出骇人画面:未来某日,金桔根系将贯穿归墟裂隙,而自己会手持开花的枝条,刺入沧溟的盐晶心脏。镜中倒影里的自己左眼已化作龙瞳,右臂缠绕着相柳鳞片。
“移植到章家祠堂。“章国真撕下袖袍裹住流血的右眼,布料瞬间被黑血浸透,“用龙冢的盐巫骨灰做基土。“
移植过程宛如血腥仪式。当林七拔出幼苗时,根系带出的不是泥土,而是凝结成晶的龙血。每条根须都缠绕着发光的微缩锁链,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地脉震颤。章国真以秤杆为笔,在祠堂青砖上刻下困龙阵,阵眼处埋着白鳞最后一片逆鳞碎片——那鳞片曾割破他的掌心,在龙血中浸泡三百年而成。
当幼苗根系触及逆鳞的刹那,整座祠堂被金光吞没。瓦当上的嘲风兽睁开千年未阖的石眼,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