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会儿看看楚明鸢,一会儿看看许氏,怎么看怎么奇怪。
镇南王世子妃与楚明鸢说的这些话,她每个字都懂,可连在一起怎么就听得她云里雾里呢?
许氏还想说什么,一个中年内侍过来提醒道:“哭丧的时辰到了!”
众人不敢怠慢,按照身份尊卑纷纷跪下,一个个都拿帕子掩着脸哭起来。
楚明鸢也掏出帕子开始抹眼泪。
思善门哭声震天。
众人干嚎了大半个时辰,第一轮就结束了,都慢慢歇下来,几位公主以及宗室王妃率先被内侍服侍去了后殿歇息。
忽然,一个穿着孝衣的小内侍匆匆跑了过来,对着楚明鸢拱手说:“县主,传太后娘娘口谕,她与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在慈宁宫等您过去说话。”
“劳烦公公带路。”楚明鸢唇角弯了弯,松了口气,猜到是凤阳特意让她去慈宁宫歇着。
在场很多女眷都露出艳羡的目光,楚明鸢瞬间成了焦点。
连许氏都朝她看了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这便是权力。
只要太后和凤阳一句话,就可以免了楚明鸢哭丧,她就可以去慈宁宫歇着。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的虚荣心都能得到无限的满足——一旦享受过这种高高在上的特权,谁能轻易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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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镇南王世子妃,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属于她的尊荣。
回去她就提醒世子,启程回南疆的日子绝对不能再拖延了——四月十三,过了太子的“初祭礼”,他们必须走。
许氏在心里对自己说,一手捏紧了帕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楚明鸢的背影远去。
直到太阳偏西,第一天的哭丧结束,楚明鸢都不曾再回思善门。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
许氏掐着指头算过了,楚明鸢这三天哭丧的时间加起来怕是没到一个时辰,不似她和静安就算是特意戴着护膝,还是把膝盖都给跪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