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长兴伯府的家务事,何须报京兆府。”
说着,他以那滴血的剑尖指向了脚边谢勋德的尸体。
“这逆子不孝忤逆,意图殴父,我一时义愤,亲手斩杀了这孽畜。”
“这孽障固然该死,可我亲手弑子,亦无颜苟活于世……”
长兴伯决然地将手里长剑横起,割向了自己的脖颈……
“父亲!”谢勋然悲痛地高呼了一声,身子却没动,甚至于眸底有种复杂的热切。
这本就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
唯有父亲和二弟都死了,才可以让皇帝不再追究二弟支持四皇子夺嫡的事。
然而,楚翊一直在注意长兴伯的一举一动,见对方横剑,他袖中飞出了一支袖箭,“嗖”地朝对方射去……
几乎同时,窗外的树影间急速地飞来了一块小石子。
“铮!”
袖箭与小石子几乎同时撞在了长剑上,长剑脱手而出,咣当一声落了地。
长兴伯脸色更白,白中泛着一股子死亡般的青灰色。
“哈哈哈哈……”
他突然一阵仰头大笑,眼底闪过一道狠厉。
下一刻,嘴角淌下了一道血痕,身子软软地往后倒去。
楚翊惊呼:“他咬舌自尽了!”
“父亲!”谢勋然终于放心了,朝地上的长兴伯冲了过去,哀嚎道,“您怎么这么傻呢!”
“是二弟不孝忤逆,您又何必为了他……”
他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恨死了二弟,声音悲怆。
“把谢世子拖开!”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女音自院子口传来,“伯爷还没死呢,别急着哭丧。”
身着一件胭脂红褙子的楚明鸢提着一盏羊角灯笼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灯笼的光辉将她乌黑的凤眸宛若寒星般明亮。
一向最听话的楚翊二话不说地上前,一把拽住谢勋然的胳膊,粗鲁地将人一把扯开。
“放开我!”谢勋然奋力挣扎着。
楚随的另一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