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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勋然蹙紧眉头,刚想问大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屋内的方向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年轻男声:
“伯爷,您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谢勋然的脸色又是一变,握紧了拳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屋。
“父亲!”
但见屋里一片狼藉,地上的一滩血迹直流到了门槛前,二弟谢勋德的尸体直挺挺地横在地上。
长兴伯拿着一把滴血的长剑就站在尸体边,晚风自窗口拂来,那摇曳的灯火在他苍老惨白的脸庞上投下诡异阴翳的阴影。
气氛森然。
谢勋然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了好几变,紧接着目光又落在屋内的另一个活人身上。
他惊讶地脱口质问:“楚随,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此刻,谢勋然才想了起来,现任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正是这位定远侯府的世子楚随,也是儿媳的嫡兄。
对上谢勋然惊疑不定的眼眸,楚随气定神闲地说道:“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师火禁事宜,贵府走水,我特带人来灭火!”
“不想,竟看到伯爷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一剑穿心,伯爷还真是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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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命案,不归我北城兵马司管,来人,速去京兆府报案!”
楚随的亲卫立即抱拳领命,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谢勋然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伯府的护卫拦住了那名亲卫的去路。
“怎么?谢世子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假扮成一名北城兵马司官兵的楚翊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
他头上戴着一个过分大的头盔,歪歪斜斜地挡住了他半边脸庞,藏在头盔阴影下的双眸熠熠生辉。
楚随从二弟的声音中听出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嘴角抽了抽,依然做出深沉肃然的样子。
“父杀子,无罪。”沉默良久的长兴伯开了口,声音嘶哑,难掩悲痛,“楚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