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辞尽,解辞不合情状,理有可疑,拷讯治之!”
四个凶神恶煞的狱吏上前,或支木板,或拉链锁,动作麻利熟练,链锁刑具相互碰撞,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年轻法吏喝道:
“刑前例问:案犯可要招供?”
王扬笑笑不说话。
法吏大怒:“你......”
刘寅道:“王扬,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扬白了刘寅一眼:
“我又不是不通齐律,你搞这套有啥意思?‘若证验已明,解辞不合情状,理有可疑,则拷讯治之。’我是士族,你又没证验,你凭啥考掠我?凭嘴啊!”
众吏互相对视一眼,均觉此人不易对付。
刘寅双眼微眯:
“你以为我会只把希望寄托在你的口供上吗?”
王扬反问道:
“那你还能怎么办呢?”
事实上,在王扬下狱的同时,南郡郡兵大规模出动,声势浩大。郡府以烟为信,城中几处同时动手。
城内七家织锦场一齐被封!王扬派去运送锦袍、绛袄的车队在城口处被截,货物收缴封存!二十八名运输丁壮,连同押运货物的柳家二十二名扈从全部被扣!柳府、王宅被围!王家没人,柳惔被捕!
刘寅掐算着时间,微笑道:
“你不是要证验吗?稍等,证验马上就到。”
王扬来了精神,目光闪闪:
“那我真是太期待了!”
众吏均觉骇怪,下了刘长史的狱,竟还猖狂到这个份上,当真少见。
两人正对视中,一吏快步进门,在刘寅耳边说着什么。
刘寅脸色一变,看向王扬,眼中惊疑不定:
“你提前知道我会扣你的货?”
王扬讶异道:“你扣了我的货?”
刘寅脸色阴沉如墨:“押货的人为什么不带公验和过所?”
众吏闻此都变了脸色,之前之所以笃定王扬要完了就是因为此案证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