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印比量自己的手肘,曹操看到后‘笑而恶焉’,因为他怀疑袁绍有篡逆心。所谓‘朱丝’,应该就是‘绶’,玺绶的绶。小童不识绶带,故称‘朱丝’。”
陈青珊看着王扬,一脸“好厉害”的表情,呆了呆又问道:“是只有天子的玉玺才用绶带系在肘后吗?”
“不是,官印可以系。晋时王敦作乱,周顗说‘今年杀诸贼奴,当取一金印如斗大系肘’。此可证当时的官印也是可以系的。”
“哦。”
陈青珊低下头,隔了数秒,又抬头问道:“既然官印也可以系,那袁绍用玉印比肘,为什么说篡逆之心呢?”
王扬耐心解释道:“《说文解字》言‘玺,王者之印也。’玺其实是印的一种。只是为天子所用,所以名为‘玺’。而汉时只有天子的印,才能用玉。卫宏《汉旧仪》云:‘秦以来,天子独以印称玺,又独以玉,群臣莫敢用。’所以袁绍得到的玉印,以当时人的眼光看,只有天子才有资格系在肘后。”
陈青珊嘴唇一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呆立了一瞬,低下头,藏住微黯的神情,轻声道:“我知道了。”
王扬声音突然轻柔了许多:“你刚才想问什么?”
陈青珊摇头:“没什么。”
王扬看向陈青珊:“你想问现在的官印还系在肘后吗?你想问为什么没有看到爹爹把官印系在肘后?”
陈青珊愕然抬头看着王扬。
“为什么不问?”
陈青珊凤眸微红,双肩微微颤抖,唇线紧紧抿着,不肯说一个字,只是一个劲头地摇头。
王扬柔声道:“我知道,你怕我有压力,所以你忍着不问我,自从那天之后,你就再也没提过你爹的事,一次也没有,因为你怕我认为你在催我,你怕给我增加烦恼麻烦。但其实你问与不问都没关系的。”
王扬看着陈青珊的眼睛,认真说道:“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我有我的计划,只是现在还不到实施的时候。”
陈青珊泪如雨下,不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