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却常在趋避,所以说‘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老子言道,玄妙高上,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庄子言道,则说‘道在蝼蚁’、‘道在屎溺’。
《天下篇》中说庄子之学‘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又说老子、关尹之学‘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实是说
庄、老侧重有别,故其同,虽班班可考;其异,亦不可抹杀!”
王扬顿了一下,清清嗓子,总结道:“所以我说,谢娘子所立庄、老相异论,坚如磐石,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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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颜幼成、谢星涵、柳憕、王扬四人的清谈功力都被我削弱了,按原来的设想,他们还要再辩几轮的,但为免这段拉得太长使得大家读得过于繁琐,只好精简。
我估计可能有的小伙伴会不愿意看这种学术辩论,但“清谈”包括后文会出现的儒家论学,以及金陵卷中王扬那场震动天下释家的“辩经”与北朝卷里引发一连串意外后果的“问难”、“说法”,其实都是那个时代重要的一面,并且也和故事主线及人物塑造息息相关,几句话略过固然写得轻松,但却没劲,巨幅画卷正在展开,请诸君允我徐徐为之。第2/2页)
柳憕立马说:“前句出老子,后句出庄子,立论概念不同,岂能混为一谈?”
王扬微微笑道:“既然庄老无异,道通为一,如何不能一起谈了?”
糟了!
中计了!
柳憕看着王扬的微笑,心中一寒。
自己当初驳倒谢星涵的论点被这小子用到自己身上了。怎么办?!
颜幼成一直听两人辩论,越听越紧张,目光来回切换,此时见柳憕难以作答,身姿竟不自觉地向前倾。
而谢星涵则一直妙目盈盈地看着王扬,不曾有半分挪移。
王扬见柳憕不答,便继续说道:
“其实庄、老相异之处不少。庄子言逍遥、言大鹏,言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