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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尖挑起枪杆,震得柯吾金耳环飞出三丈,正钉在韦康案前的地龙纹砖缝里。
“给爷爬!”
枪杆反震的瞬间,柯吾镶绿松石的护腕砰然崩裂,二百斤的肥硕身躯倒栽葱摔进兵器架,十八柄钢刀顿时拧成麻花。
陈龙枪杆震得虎口发麻,心里暗骂:“楚霸王十二岁就能举鼎涮羊肉,还治不了你这浑身羊膻味的羌族杂毛?”
韦康手里的青瓷盏在他掌心炸成八瓣,山羊须挂着茶沫乱颤:“捅他腰眼!捅他腰眼!”
完全忘了案头《礼记》还翻在君子重仪那页。
韦婵攥着绣帕的手突然松开,面纱下常年微抿的唇角终于扬起新月似的弧度,这是她三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
“长生天赐我神力!”
柯吾突然狼嚎起来,镶铜刀锋突然腾起三尺高的鬼火,前排看客的貂皮大氅瞬间卷了毛边,这招刚把十个挑战者烤成八分熟。
“少侠当心!”
韦婵攥着的流苏穗子突然扯断,十七颗玉珠子蹦进人群。
她这辈子头回用大家闺秀的嗓子喊出破锣动静,震落了半边面纱。
陈龙咧开半边嘴角:“正好验验老登的挂!”
九天龙魂贯随暴喝炸雷般响起,枪身龙纹鳞甲层层翻涌如岩浆沸腾。
枪锋撕裂空气的轨迹里,血焰凝成狰狞龙首。
陈龙腾跃三丈抡圆枪杆,破空声裹着硫磺味的龙吟轰然砸落。
陈龙枪尖爆出赤芒:“给爷碎!”
九天龙魂贯裹着龙影轰然砸落,柯吾镶金牙的脑袋当场炸成羊肉泡馍。
烟尘散尽时,擂台只剩个五丈方圆的陨石坑。
陈龙杵着冒烟的枪杆,朝贵宾席挑眉:“老丈人,这聘礼够分量不?”
韦康哆嗦着摘下官帽,上面嵌着柯吾的狼牙金饰:“贤...贤婿啊...”
话没说完就被女儿扯着胡子拽起来,韦婵早把面纱撕了当白旗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