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颤,脖子上挂的骷髅项链哗啦作响:“汉人穷到让要饭的来比武?你这破枪是捡的烧火棍吧?”
他镶着金牙的嘴里喷出酒气,唾沫星子把擂台木板都烫出几个小窟窿。
韦府管家的山羊须翘得能挂夜壶:“哪来的腌臜乞儿!”
抄起镶玉的腰牌砸向侍卫长脑门。
“还不叉出去喂狗!”
四个披甲卫士刚按住陈龙肩膀,就被九天龙魂贯的枪尾扫出残影,叠罗汉般摔进兵器架。
镶铜的护心镜裂成八瓣,映出陈龙破裤衩上晃荡的虱子。
“韦大人真要拿掌上明珠换头镶金牙的羌猪?”
陈龙长枪杵地三寸,震落贵宾席果盘里的西域葡萄:“您读的圣贤书里,可写着肉袒降胡?”
韦康扶正官帽的手突然僵住,案头《左传》无风自动翻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那页。
他回头瞥见女儿面纱下凝着的泪痕,正把绣着兰草的帕子绞成麻花。
陈龙把九天龙魂贯往青砖缝里一杵,震得贵宾席茶盏叮当响:“横竖没人敢喂招了,让小爷试试能咋的?大不了添具喂野狗的料!”
韦康捻断三根花白胡须,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冲着管家点了点头。
管家扯着公鸭嗓朝擂台喊时,镶银的牙缝里漏风:“第十一擂!柯吾大帅对阵...”
他捏着鼻子退后半步,满脸都是嫌弃样。
“那谁!报个诨名好刻碑文!”
陈龙薅起前襟擦脸,蹭出半张人样:“西边山头乱葬岗陈氏!”
枪尖在地上划拉出火星四溅的碑文——“姓陈名龙,字子鸣!”
柯吾镶金牙的嘴角喷出白沫,野牛般撞来时,那九环鬼头刀豁口的刀锋正往下滴着血。
枪刃相撞火星乱迸,陈龙单臂架住重刀,擂台木桩咔吱裂响。
柯吾憋红脸拼死下压,刀锋却再难进半寸。
“就这?”
陈龙歪嘴一笑,突然撤力,弯刀“哐当”劈进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