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一国之君。作为天子,能用来牢牢约束皇上的就只有孝道二字。
或者说,孝道什么的对一般官员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甚至还可以有许多辩解的理由,但只要太后什么的说一国皇上不孝。该皇上就绝对不能辩解,甚至是不敢辩解,除非其能想办法让各种太后收回成命等等。
所以当洵王图尧用孝道对上姚兆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理论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再也不能回避丞相府是否有证据要叛乱的问题了。
因此在皱了皱眉头后,虽然不至于对一心维护自己的姚兆不满,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不能允许洵王图尧继续在廷上这样闹下去了。
毕竟人人虽然都知道丞相府确实有自立企图,至少帝师府和宛华宫都对此分别确认过,但在丞相府没有留下任何纸面证据的状况下,又不能与丞相府当面对质,面对一心想为丞相府翻案,乃至想以此来拖自己下皇位的洵王图尧,北越国皇上图炀还真没多少办法。
于是略带恼怒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洵王爷的意思是,只要朕有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洵王爷就会为协助丞相府离开京城一事承担责任是吗?”
“只要皇上能在没有拿出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前,乃至说无能拿出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前主动承担责任,真的皇上能找出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明,臣要承担责任又有什么不可以?还是皇上要用这种方式来拖时间?”
虽然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开口时,喧闹如菜市场般的廷上立即就安静了下来。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年纪再小,身为朝廷官员都不可能不在廷上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鼻息。
只是真当洵王图尧再次做出反击时,廷上的安静中顿时就多了一种凝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洵王图尧这是在赌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绝对没有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而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拿不出丞相府的犯上作乱证据,那在惩治洵王图尧前,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就势必先得承担部分责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