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事,学习去吧。抓紧弄完了,下午还得去拾地瓜干。”刘长连抓起铁锨铲了一下猪粪,侧头对周海说。
“大海,你挖些麦子去松波家换些锅饼吧,过会儿炖地蛋吃锅饼。”孙菊看着闲得不自然的周海说。
“嗯。”周海把猪食桶往旁边挪了挪,进屋挖了麦子出去了。
刘长连扎稳马步,身体微弯,将铁锨铲进猪粪,然后抓着锨把一压,一掀,猪粪就冒着水泡出现一浅坑,周围的猪尿立即涌进坑里。
接着,刘长连攥紧锨把,将右手担在右大腿上,左手下压,手臂用力,瞬间小臂肌肉层次分明,青筋暴起,肌肉紧绷,犹如钢棒。
脱离粪坑的黄黑色猪粪,老老实实地趴在铁锨上,淌着猪尿,泛着恶臭。
“远点儿,洋洋。别漰身上。”说着,刘长连将铁锨反扣,把猪粪结实地磕进木簸箕。
“下沟坡慢点,挨着平台一头倒,别弄得到处都是。”看着周洋推起木簸箕的小车,刘长连嘱咐道。
木簸箕里的猪粪看上去不多,但重得很,尤其两个木簸箕交替使用,让周洋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幸亏他有耐力,懂得如何分配用劲。
门前树影斑驳,有很多枯叶,基本上都是老榆树落下的。大黄静静地趴在石板旁,像是睡着了,即使榆树稍上的喜鹊闹得欢滕,它也毫无反应。
“这么一堆啊。”看着刘长连将猪粪在平台的西头堆起来时,周洋惊讶地嚷道。
“嗯,不少。得有小半年没清理了。”刘长连绕着粪堆,用铁锨拍打着。
“你推些土铺在清理好的粪坑里。过会儿,我提水拌黄泥,拍粪堆上,抹实了。”刘长连边拍着粪堆,边朝周洋说。
堆积的猪粪渗出许多猪尿,沿着平台凹地淌到沟底。沟里除了各种垃圾,就是早落下的各种枯叶,有槐树的,有杨树的,有苦楝树的。最叫人唏嘘的是攀爬的剌剌秧,它依附在槐树枝上,费了各种努力,拼命往上攀爬了一整个夏天,最终也没见到阳光,早早地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