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往屠案上一砸,迈步逼向一脸毫无惧色的少年。
这位衙役挺着厚厚的胸膛,带着鄙视的眼神,一步步把少年挤到铺子的角落里。铺子背靠城墙,里面空间并不宽敞,放了一张木凳后也只剩下两三人的位置而已。
少年的个子比对方矮半个头,他卬着头一脸平静,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说道:“赋税已交、买卖已起,那位官爷动我再先,何来殴打一说?”
下雪天行人稀少,偶尔有路过的行人,一看是官差‘办事’,不敢逗留多管闲事,匆匆离去,个别胆大好热闹的主儿,也是跑到远处偷偷观望着。
“王兄弄死他!哎呀娘的,疼死我了!”那位被少年‘捏’伤的衙役脸色痛楚,恶狠狠盯着少年,咬牙催促着。
“大爷我心情不好,今个儿加赋税了,怎么样!”王姓年轻衙役一脸横肉,‘啪啪’拍打着少年的脸蛋,嘿嘿笑着说道,样子非常霸道。
少年一手抓住了对方拍打自己的那只熊掌,另一只手捋了捋额前弯发,说道:“我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屠夫,但也不好惹!”
‘惹’字刚说完,少年就动手了。不,先动的应该是腿。
少年膝盖弓起,精准无误地顶在对方的胯下,这位衙役还未来得急惨叫的时候,少年以掌为刀劈在对方的下巴。壮硕的身板直接被砸起,跌落在屠案上,一动也不动了,就像一只等待分尸的死猪一样。
少年似乎还不满意,抽起屠刀狠狠砸了下去,‘慈’一声,心惊肉跳的架势。不过并没砸在官差身上,而是劈在旁边的猪肉上,刀尖穿过野猪皮肉,深深扎进屠案。
这一系列过程只是三五口气的工夫而已,铺子前的中年大汉和另一位抱腕叫疼偏瘦衙役,此时一脸看戏状态的表情还在继续。待少年手中那把屠刀扎进肉里时,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哆嗦拔出佩刀。
“你……你好大的胆子!”手腕受伤的偏瘦衙役机动性的握着长刀,他注意到屠案上一动也不动的同伴后,瞳孔有些茫然,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