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你若想自辩那就自辩吧!”刘焉也是愈发无奈。
“下吏以为,”公孙珣闻言居然真就放下手中酒杯,然后起身来到堂前,摆出了一副受审人的模样,昂然作答。“当日我所作所为并无半点过失……”
刘焉登时脸上一黑。
“所谓州郡之间谣传愈矩之事,无外乎是擅自擒拿和杀之太速而已。”公孙珣继续扬声解释道。“然而,实际上擒住甄度的人,乃是国中功曹吕范还有郎中令赵平;而当日下吏杀人也是先得了国相用印的文书……”
“且住。”刘焉无奈打断对方道。“邯郸令,此事详情经过我已经尽知,你无须多言……我只问你,这为官为吏之道,难道只讲法而不论德吗?这件事情只以制度而言,我固然不能说你有罪,可你既然尊我一声方伯,那我问你,一州方伯难道只能以法度来纠责这一州九郡的官吏吗?”
“难道这天下真的可以安定到论法又论德吗?”公孙珣借着酒劲反驳道。“能论其一已经不错了!方伯在阳城山十八年,甫一出山,先为洛阳令,再为冀州伯,莫不是还以为这天下是十八年前的天下吧?”
“此言何意?!”刘焉终究也是喝了不少,半惊半怒之下也是不顾形象,居然拍案而起。“天下太平,如何出此荒谬之言?”
“方伯。”公孙珣也是凛然相对。“我且问你,十八年前可有升官要交钱的规矩?十八年前可有天下士人泰半禁锢?十八年前可有阉尹执政十余载的前科?我告诉方伯吧,如今这天下,禁锢士人愤愤难平,豪强大户无出头之日,百姓亦无立足之地,民怨四起,盗匪流离……从上头看,恰是难得太平,从中间和底下看,却是人心俱丧,上下皆怨!”
“焉至于此?!”刘焉勃然抗辩。“危言耸听!”
“焉至于此,为天子牧守一州,”公孙珣借着酒意戏谑笑道。“更应该保护下吏这种真正忧国忧民做事之人,怎么能够为了一个该死上一万遍的罪人来专门找我的茬呢?又是私服潜行,又是当堂怒斥,莫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