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话,这种‘稀里糊涂’随着公孙珣见识与经历的增长其实是变得越来越多的,很多事情都是似模似样,但总归是大局没有出入……而且再说了,即便是抛开这个名字,仅凭对方一路上将刘焉父子摆弄的团团转,却还让对方生不出任何恶感,公孙珣也要高看这位‘老实人’一眼的。
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出色的伪装都是一种令人叹服的手段。
总之,宴会总体上显得很有活力,也很轻松,同时还挺有新意……铁锅和炒菜这种东西毕竟是刚刚普及开,冀州这边都还是新鲜玩意,何况两个刚刚从洛阳来的人呢?
实际上,如果照这个架势下去,赵国的实际把控者公孙珣,应该会和新来的冀州刺史以及新的邻县县长建立起一种比较润滑的官场关系。
甚至可以想象,那刘焉刚才在门口板着脸说什么调查邯郸令擅杀县长一事,此番宴会之后也应该会以一种正儿八经却又稀里糊涂的方式得到解决。
然而,偏偏公孙珣依然对此并不知足,甚至有些给脸不要脸的感觉。
“方伯。”酒过三巡,过了相互问候了解的阶段,双方都有些熏熏然的时候,公孙珣忽然开口。“你此行既然是为我擅杀一事而来,又主动现身,想来心下已有决断,不知将如何处置于我?”
宴会分成多个场地,此次回师的兵卒是回到了各自营地,赏赐了牛酒,而大部分军官、郡县吏员则是在公孙珣新府邸的庭院中,而少部分高级军官、吏员、亲信则是陪着公孙珣在堂中招待新任冀州刺史与新来的襄国长。
所以,此言一出,堂外依旧热闹非凡,但堂中的气氛却不禁一肃,很多人闻言立即盯住了独坐在上首的刘焉,便是董昭和刘范一时都有些紧张。
“那邯郸令以为呢?”刘焉心下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将就筷子暂时放下而已。“你当日如此行事,不避左右,甚至还专门聚拢国中名族围观,想来也是对自己行为有所担当的意思吧?”
“方伯是要下吏当庭自辩吗?”公孙珣昂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