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这个时候的他,与他们在医院见到的他是不同的。
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同,欧阳琳还没有头绪。
沉默观察了片刻,盛隆垂下眼睫,用平缓的语调指责,“你们吓到了她。”
欧阳琳认下,“我很抱歉。”
盛隆轻轻扯起唇角,目光移向她,瞳仁黢黑,并非纪薇描述的血红,“我也很抱歉。”
他说:“你的歉意,我大概没办法接受。”
吴力早就提醒过他们了,纪薇是病人,需要小心对待。
拦住欲要开口的赵梁,欧阳琳放低姿态,“造成一切后果,我愿一力承担。”
“琳队!!”
欧阳琳平静与他对视,“现在,可以回审讯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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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赵梁重新拿出合照,将碎裂的屏幕举到盛隆眼前,“认识吗?”
盛隆眸光微变,怎么可能不认识。
确认了合照中的身份,赵梁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盛隆自然后仰身体,“吴力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你是想说恋爱关系?”赵梁咧嘴一笑,“纪薇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指控你是跟踪她的变态,对此,你就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盛隆听后没什么反应,不惊讶不辩解,似乎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又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这层身份。
手指轻轻抚过额头上的纱布,他只是回:“她病了。”
病人说出什么离奇的话,都不奇怪,而他要做的只有包容。
“在你眼中,纪薇只是病人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琳开口:“据我了解,纪薇的同事与她相处多年,都未察觉出她的异常,也就是说,纪薇并非一直处在发病状态,大多数时间里,她都能保持清醒状态与人相处。”
哪怕是发病状态,她口中吐出的部分疯癫话,也都是经得起查证的真言。
“倒是你。”她看向他,“你一口一句纪薇是病人,让你的助理以生病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