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敲出一根烟,没抽,只是闻了闻,“是他听说纪薇出了事,执意要过来。”
“听说。”赵梁抓住关键点,“他从哪儿听说的?”
王警官瞥他,“大半夜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寰梦的物业当然要向上汇报。”
不然怎么人家能当老板赚大钱呢,大半夜的带病都不忘接工作电话。赵梁哼了声:“你在医院问出什么了吗?”
“他什么都没说。”王警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向原子镜,隔壁的审讯室中,面无血色的男人靠坐在讯问椅上,正闭目养神。
自小养尊处优,身处上位,哪怕处于封闭压抑的囚者环境,也能安之若素,淡然而对。可想而知,他的心理素质会有多强大,总而言之就是两字——
“难搞。”
王警官冷着脸道:“他要求先见到纪薇,才肯配合笔录。”
赵梁啧了声:“把咱们警局当成他家公司了?我们可不是他家员工。”
王警官凉凉提醒:“他的律师也跟来了。”
纪薇是个病人,如今又因他们不当的处理,受刺激发了病,要是真出什么好歹,恐要担责。
欧阳琳思索后道:“可以让他隔着玻璃见一面。”
王警官代为转达,盛隆同意了。
隔着百叶窗,盛隆看到了窝缩在沙发上的纪薇,折腾了彻夜未眠,她的眼白中遍布红血丝,紧攥着糖果盒子不肯撒手,低声喃喃说着什么。
一旁的女警官蹲坐着轻声安抚,不时拍打她的后背,很是耐心。
室内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照亮走廊,被盛隆堵回大半。他用修长的指勾着叶面,静静看着,包裹在额头上的纱布未摘,肤色是病后的冷白,符合纪薇口中的病弱。
只是,纪薇当时说的是……小时候?
欧阳琳站在他的侧后,暗暗观察着他。
屋内人影晃动,灯光明灭,盛隆的面容也随着忽明忽暗,他鼻梁上的红痣很是突出,又恰与他的五官融为一体,不至于因太过姝艷夺去整张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