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自如,“我不长于医术,这个法子更稳妥。”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沈归鹤是半点不把自己考虑进去的。
如果没有这次被掳到中洲、暴露身份的意外,尹萝是不打算和沈归鹤再有交集的。
尹萝轻轻叹了口气。
沈归鹤看向她。
“水里的鱼看见这木筏从头顶飘过去,估计以为天要塌了。”
“……”
沈归鹤身形停顿,不到两息,还是无声地笑了。
看吧。
他笑点果然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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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不大,没有高效的疗伤灵药出售。
尹萝从裴宅离开的时候,药包是塞了些钱财的,避免逃亡路上饿死……就当是天天给裴怀慎当吉祥物的劳务费了。
好在有马车,到大城池就转乘飞舟。她现在只需要购置帷帽、面纱和衣物这类物品就行。
做工自然不如裴家那些精致华贵,能融入人群比这些更重要。
只姬令羽有血誓在身,怎么易容都骗不过他。
他出现在涉义,究竟是血誓的缘故,还是一切的幕后主使?后者终究是隐患,冲着令她众叛亲离,下一步尚且不知会怎么出手。
且看且行,至少目前静观其变的决定进可攻退可守。
尹萝挑选完毕,转头被老板告知沈归鹤已经付了账。
“?”
尹萝没找店内找到沈归鹤。
沈归鹤正在和门外拐角一位货郎说话,买了两串茉莉花串,弯腰去拿时顺手摸了摸另一个筐子里小男孩的额发。
小男孩一下往旁边躲开,如临大敌地抱着自己脑袋:
“……!二牛说被人摸脑袋要长不高的!”
货郎无可奈何地道:“二牛那是骗你的,他打架打不过你,嘴上一招就把你唬住了。”
“才不是呢!”
小男孩不服地嚷嚷,“娘走后没人摸我脑袋,我就比以前长得快多了,衣服都追不上我。”
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