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有问题,绝对是沈归鹤笑点太低了。
“即便将近暑夏,水中寒湿仍重。”
沈归鹤将目光转回来了,表情如常,看不出痕迹,“小姐没有灵力在身,深水处亦有暗流。”
他道:“小姐的法子可行,只需稍候一些时间,容沈某把更完善些的东西做出来。”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尹萝。
沈归鹤这人是很会做各种玩意儿的。
从木雕到风车,好感刷上去以后尹萝收了他不少这类物品。那会儿她已经知道沈归鹤有个好友叫计如微,且是当世炼器大家,想当然以为这是在计如微那儿学来的。等她亲眼目睹沈归鹤在野外空手编了个篮子出来使用时,她猛地意识到这和计如微所作那些华丽又精巧的东西压根不是一个路数。
沈归鹤自小做了很多事=会做的事有很多。
只是某天开始,沈归鹤就不怎么送这些小玩意儿给她了,这些东西没有也不会影响友情,计如微那边又总有新奇东西补上,尹萝渐渐地便忘了这件事。
尹萝在树荫下坐着,盯着沈归鹤手下的雏形一会儿,看出他做的还是木筏,不过比那个更厚实一些,底下足足有三层,弥补了筏子和船只的某些差距。
“这样的木筏是漂不起来的。”
尹萝道,“沈公子要以灵力御物?”
沈归鹤颔首:“是。”
“御剑与御物终有差别,此前沈公子驱使鸟雀损耗灵力不小,又经打斗,如今还要强行御物么?”
沈归鹤看清她脸上不似作伪的忧切,道:“并不妨事。”
那份忧切在这句话后转瞬化为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毕竟没有伤到骨头,还是做副拐杖,我们早些上路吧。”
像是为了佐证,尹萝已经扶着树干站起来了。
“伤腿行走耗时,又加重伤势。”
沈归鹤动作不停,木材在他手下劈开的声音跟掰竹节似的清脆爽快,周身的气质与这等活计全然相悖,他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