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运气好,我们今天就能找出项链的原主人是谁了。”中尉乐观地说,他的体重也不算轻,木板在他的脚下剧烈呻吟着。直到他走上二楼才有所收敛。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肯定不行了。”
朱利尔斯还是那么擅长令人扫兴,但他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中尉现在显然不属于“运气好”的那个行列。
他正扶着旁边的栏杆朝自己的房间走,听到这里泄气地往下一拍。
这一拍用力不算大,但栏杆以及下端连接的几块地板都勐地向外倾斜,包括克雷顿脚底的那一块,他沉重的身体随着地板下陷也朝外歪斜。
长条的横木久经风吹日晒,早已不那么坚固。
在外力的摧折下,它不堪重负地断裂,克雷顿直接从破口摔了下去。
朱利尔斯的反应不够及时,只能眼看着他消失在栏杆的缺口间。
包裹着黑色大衣的沉重身体像石头一样砸在地面,那里垫的是裴伦还没清理的粗粝积雪,两者碰撞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多么惨烈的摔击。
“七重地狱啊!”
裴伦扔掉铁锹悲呼着跑过来,只是还没等他伸手去扶,克雷顿就已经站起来了,他拒绝了裴伦的搀扶,站得像一杆标枪,满头花白让他看上去更加成熟了。
“我一切都好,只是你的旅店该好好修缮了。”
“你用不着担心,他结实得很。”朱利尔斯也在楼上喊道。
得知客人没什么事——至少不愿意把这事归咎到自己的头上,裴伦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栏杆的断处,正在二楼房间的第三扇门前,不禁哀叹起来。
“果然是这样,肯定是阔克先生把那里走坏了。”
克雷顿之前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知道裴伦看的那个房间属于画家楚德的随从,因此立刻把两者联系起来。
这就有点奇怪了,他自己看着也不算轻,但裴伦好像从来不担心他压坏了什么。
那个阔克先生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