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夫沉默地撕下自己的臂章,交给了坐在舱口的军士长,其他人也各自撕下了能够表明身份的标志递给他,最后是鬼人,他拉开西装撕下贴在马甲胸口的部队章交给了军士长。军士长握着厚厚一叠臂章,把手伸出舱门,猛地一放手。十几枚代表人狼的暗色臂章被卷入狂暴的气流中,一瞬间被巴尔干山鹰们远远地甩在身后的另一个世界里。
连绵不绝的山脉保护了低飞的巴尔干山鹰,他们借用巴尔干复杂的地形,躲开了阿尔巴尼亚的雷达,接近了目的地。由于种种历史原因,阿尔巴尼亚人和塞尔维亚人都算得上积怨颇深,算得上世仇,双方对科索沃地区的争夺也是来源已久。二战之后,南斯拉夫与阿尔巴尼亚人也有过一阵短短的蜜月期,但那却是建立在南斯拉夫希望将阿尔巴尼亚整体并入南斯拉夫的基础上,铁托的计划最后不了了之,而阿尔巴尼亚也走上了不结盟(得罪全世界)的道路,双方关系愈加恶劣。七十年代,阿尔巴尼亚国防部长巴卢库发动了反对当时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恩维尔·霍查的政变,为了防止在南斯拉夫周边出现一个亲苏联的阿尔巴尼亚政府,铁托派兵进入阿尔巴尼亚,干涉政变,保证了霍查的执政,但是这并没有让两国关系得到任何缓解。
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以在科索沃地区建立大阿尔巴尼亚国家为目标的恐怖组织至少有二十个,而其中得到阿尔巴尼亚政府暗中支持的就有五到六个。阿尔巴尼亚政府还在国境线的另一侧设立了训练营,用于训练分离分子的武装力量。
UAZ469的大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像是一盏饱经风霜的油灯,微弱的亮光仿佛随时都会被山道上凛冽的风吹灭。车身被飞溅的泥水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只有从里面才能看到车子原本斑驳的绿色底漆。
维克多·扎卡耶夫打了几下打火机,滚轮蹭出几沫火星,然后暗淡下去。年轻的车臣人懊恼地把用光煤油的打火机丢在了较低,低声咒骂了几句,把嘴里的烟塞回了烟盒。
“我们到了。”司机看见了道路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