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指节在座椅扶手处敲了敲,“这件事,我会安排人继续追查。”
“只有这么几句酸不拉几的诗词,没半点线索,查起来跟海底捞针差不多。”
沈逸风长吁短叹,接着,随口一提道,“如果傅师长傅太太还有傅长卿都活着就好了。”
至少可以直接找他们问个清楚。
就不用打哑谜似的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幕后黑手是谁。
听他提起阿爸姆妈和大哥,傅安安心头沉甸甸的难受。
他们都离世后,她的平稳生活也随之天翻地覆,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漩涡中。
沈逸风记挂着戴莹在车内,谈完事后,急着要走。
临走前,傅安安叮嘱他,“中统局明面上为了阿莹而来,这段时间你多费心,定要保全好阿莹。”
“傅小姐放心,保护小骗子,我义不容辞的事,必须的。”沈逸风痞痞一笑,“中统局想带走她,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掷地有声的话,让傅安安放下了心。
沈逸风走后,傅安安劝厉枭去稍间的床榻上休息。
厉枭摇头,“安安,你累了一天,你去睡床榻,我就坐这眯会儿。”
“顾站长那里有结果,我能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却不容拒绝。
傅安安没有再推辞。
走进稍间,从红木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军装,又走回到厉枭身边,披在他宽阔结实的肩头。
“厉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傅安安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五月底的海城,热浪熏人。
她躺在厉枭的床榻上,榻前,枕间,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硝烟混合松柏的气息。
与朱乾川决绝和离后,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很自然地睡在另一个男人的床榻上,心里没有生出半点排斥。
耳畔响起雀儿说的话。
她说,“小姐,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了那个来接你的男人?”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