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侧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总惦记着李善侧头看了眼刘世让,你到底来马邑干嘛的,昨晚是最后的机会,居然还没逃
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位宁可被朝中问罪,说不定下狱论死,都不肯投突厥李善知道,所谓的民族意识其实一直到明末才出现萌芽,清末民国才正式形成。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崔信整理衣冠,郑重其事的举步上台,手中端着国公爵服、免死铁劵,对面的苑君章正躬身行礼,双手平捧着一份降表。
李善又打了个哈欠,耳边的号角声持续不决,真是好大的肺活量。
就在此时,躬身的苑君章浑身一震,侧头看去,勐地直起了身子,脸上满是惊惶。
李善也察觉到不对劲,两步窜上木台,登高眺望,远处黑压压一片,数百骑兵疾驰而来,最前方的骑兵手持牛角,号角声连绵不绝。
“是突厥”王君
昊低吼了声。
外围观礼的士卒尽皆散开,突厥兵光明正大的一路向木台方向驰来,反应最快的杜晓和阚棱召集亲卫,守在木台周边。
杜晓从搭建的人梯上跳下,低声道“约莫五百骑,远处未见。”
犹如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李善反而镇定下来,心想之前就觉得此行不可能那么顺利好吧,幺蛾子总算出现了
不可能那么巧,自己昨日抵达马邑,突厥今天就到了寒冬腊月,突厥人不老老实实熬冬,突然出兵至马邑,必然是得到了苑君章投唐的确切消息后来搅局的
谁干的
最有嫌疑的莫过于刘世让李善、崔信的视线都落在了这个老人的身上。
沉闷的马蹄声没有停歇,突厥骑兵也没有径直杀到木台,而是划出一个弧度,横向停留在木台外百步的地方,只有一个骑兵趋马加速,向木台冲来。
“不许放箭。”李善喝道。
这时候放箭,无异于宣战对方单骑而来,自然不会是宣战。
李善一把将崔信拽过来,拖到盾牌之后,视线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