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揉着太阳穴叹道“只虑刘黑闼故事”
李善犹豫了会儿,“那侄儿就胡乱说几句”
“说。”
“侄儿也曾读史,未曾听闻,主帅尚在敌手,麾下大军处于劣势却起兵的先例。”李善轻声道“杜伏威此人,草莽出身,勇武敢战,非心怀天下之辈,却有自知之明,当不会行此蠢事。”
李渊微微颔首,这个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江淮军叛乱,主使者理应不是杜伏威。
“杜伏威早年与辅公祏为盗,但后江淮军攻略江南,两人渐起间隙。”李渊解释道“杜伏威入京前,辅公祏遭闲置,并无实权在手。”
李善迟疑了下,又说“窦建德、王世充、萧铣皆有取死之道,李子通、李密遁逃招致祸端。”
“但杜伏威早年投唐,去岁几乎孤身北上入京,并无逾越之举,横加屠戮,只怕师出无名。”
李
渊陷入沉默,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这些年来,降唐、投唐的军阀首脑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窦建德、萧铣被处斩,王世充流放途中遭刺,李子通、李密不甘终被斩首。
算下来,大股势力中,除了留在老巢不肯外出的冯盎,也就剩下罗艺、杜伏威了。
如果这次斩杀杜伏威,就算江淮军不出下一个刘黑闼,天下也必然言论汹汹。
相比起来,杜伏威是最乖巧的一个,江淮军也没有和唐军发生过正面冲突斩其首级,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时候,李善突然笑道“伯父,其实此次也未必是坏事。”
李渊讶然问“何以见得”
“江淮军盘踞江南多年,根深蒂固,此次叛乱,一扫而空,日后再无碍难之处。”
李善的意思很明显,借着这次叛乱,对江南地区进行一次清洗,将来对执政是有明显的好处的。
李渊微微摇头,“六路大军围剿,尚不知”
“必能全胜。”李善毫不犹豫的说“听闻岭南大使李药师乃伯父简拔,观其灭梁军报,疾如风,徐如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