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读那么多圣贤书都是白读,他心里可不认同那些。
他只知道,想要什么就去不择手段地争取。
萧谈手执书卷,坐在书桌前许久。
书中的内容对他来说十分简单,即便如此,也没能看进去几个字。
他的目光落在被丢进了木盆的里衣上,有些失神。
又得洗衣裳了。
这两个多月,他时不时地就会梦到那个晚上。
梦到时浅渡对他做的一切。
说来好笑,无情的羞辱都被他当成了宝。
半晌,萧谈将书扣在桌上,动身去了钱庄。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钱庄对面的茶楼坐下。
“公子,您又来了”小二笑着上前,“还跟从前一样”
“嗯,一样。”
萧谈应声,用剩余不多的银钱叫了壶茶。
他一边细细地品味,一边观察着路上的来往行人。
钱庄掌柜的说起过,时浅渡过去一个月来一次钱庄,可最近已经两个月没来过钱庄了。
他想,许是时浅渡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想碰见他。
商贾们都有年底清算的习惯,绝不把前一年的账留到第二年。
所以,时浅渡再怎么不想来,这几天必定会出现在钱庄。
年底,时浅渡忙得飞起,脚底恨不得踩出火星子来。
只说京中的生意,就够她忙一壶的,何况家里的生意远不止这点儿。
她才在钱庄里间的暖炕上落座不久,就见掌柜的敲了敲门走了近来。
掌柜的说“大小姐,萧公子今日来取银钱,听说您在,说不见面道谢不合礼仪,这便在外面候着,想要跟您当面道谢。”
“”
时浅渡敛了下眉头,但没从账目中抬起头。
她只道“让他进来吧。”
“是,萧公子,请吧。”
萧谈身披老旧的狐裘,轻轻地关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