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念着什么。
沈摇光缓缓在商骜的床边停了下来。
夜色清冷,床榻上的商骜也是凉冰冰的。
沈摇光不由得有些出神。
莫非,在他昏迷的那九年中,商骜也是像他这般,日日在清冷的夜色下守在他的床前的?
这个想法将沈摇光吓了一跳,连忙将它们逐出了脑海。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床上的商骜沙哑模糊的声音。
“师尊……”
即便极其微弱模糊,这两个字还是传进了沈摇光的耳中。
“你在叫我?”他以为商骜醒了。
可回头看去,却见商骜的双眼仍旧是紧闭着的。
但是,许是方才那一声唤得到了回应,商骜的眉心紧了紧,说话时的喉咙更用了几分力。
“师尊,我知错……”但即便他用尽了力气,也统共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但沈摇光的眉头还还是凝了起来。
他想告诉商骜,先从伤病中恢复过来,再说这些陈年往事。可他也知,商骜现下昏迷着,根本听不见他说话,自然,也无法回应他。
他除了站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
这让沈摇光心头又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许是他向来冷淡自持,与旁人总有着几分距离,又向来克己守礼,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准则。总之,他从未对旁人有所亏欠,即便有,也立时便会还清。
但眼下,商骜似乎是个特例。
从没有人会为了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到了性命垂危之际,还在念着他,似乎那整个人,从□□到意念,全部都给了他似的。
这种被押上了全副身家的感觉,让沈摇光很陌生,同时也因此而多出了几分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了商骜的声音。
“我知错,你莫要走……”
他苍白的面上似乎急出了一层薄汗,紧皱的眉头之下,即便双眼紧闭、看不到眼神时也显出些许可怜。
他放在被褥上的手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