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涛深吸一口气,“给刘公子倒杯水。”
衙役很快倒了杯温水过来。
刘玉郎喝下,然后一顿首,目光灼灼,“草民有一问,不论状告何案,若状告者身份造假,这证词是否也该不再作数?”
“你——”孙阿猛来了火气,竟是激动得猛咳起来。
刘玉郎吊着眼角,满是嘲讽,“我说了,阿勇是个孤儿,无亲无故,你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哥哥究竟受了何人指使,要来害我?!”
孙阿猛一怔,但也就是这一怔,刘玉郎抬手从他怀间夺出来一块玉。
“何况,你孙阿猛还是个触犯朝廷禁令、吸食大烟的瘾君子,何来的胆子登堂污蔑我!”
刘玉郎举着那熏得都发了黄发了黑的玉,面沉如水。
孙阿猛的面色一下颠狂起来,张牙舞爪的,不管不顾就要去抢那玉,“还我,快还给我!”
刘玉郎一笑,“是啊,得还给你,要是进不去了大烟馆的门,我今儿是不是还得背上你的人命官司?”
话落,那玉当着孙阿猛眼前落下地,砸了粉碎。
孙阿猛不怒反笑,“哈哈哈哈……”
刘玉郎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那银簪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喷了孙阿猛一手。
“老子要你给我妹妹偿命!”
场面彻底混乱,街道上有人惊叫着跑开,也有好奇者争相围观。
一片嘈杂里,谢平涛眼皮抬起,略略嗤笑。
随后吩咐,“请大夫。”
衙役领命去了。
不多时。
“可怜我儿!”
人群外,因为疾跑而衣冠不整的刘正宏跌跌撞撞跑来,冲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身边。
刚从宫里出来,他便被顾家小厮拦着,报了刘玉郎被那小厮的哥哥告了强抢民妇和杀人灭口的罪信,把他架成了笑话,他只好亲自过来一趟。
不料,马车走到半途,衙门里的又来了,说那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