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菊和蓝花楹踏着雨幕,脚步蹒跚地往后山密林而去,心情如同出笼小鸟,一转到没人之处,便迫不及待地搂在一起,斜倚在树干前激吻。尽兴过后,她俩整了整衣衫继续赶路。时隔不久,奥莱莉与Dixie的身影,出现在目视所及的银杏树下。
“别走那么快,”天竺菊一把拖住她,说:“之后就得爬龙口,多留些时间给你我吧。”
“刚才你的话说得太重了。”蓝花楹朝远处打量一番,又重新退了回去,点起支烟说:“醉蝶花坚持要来,并不全是因为积极,她其实与你一样,想寻觅这个机会与Dixie单独相处。鉴于妖化速度那么快,应该会有许多话想说。有我在还可以协调你们,但我走了以后呢?”
然而这通话说完,却不见任何回应,蓝花楹侧目去看,见她正失神地剥着树皮,两眼发直。久而久之天竺菊缓了过来,脸色变得愈加惨白,喃喃自语道:“走了以后?是啊。”
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天竺菊时刻记得,却又不停想要遗忘。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待到明天来临,俩人将再度被迫分开,团聚则无期。该怎么办?她无数次在黑夜里惊醒,搓揉着脸思虑,犹如来到世界末日。倘若Krys从神清之中解脱出来,当见到这样的自己要怎么面对?两者相比,嚣尘之海时的苦恋更蚀骨销魂,早已超出了对她的爱。
凭心而论,天竺菊对Krys一往情深,忠心从未改变,但被困在镜像世界的小苍兰,生命永远定格在6月13号晚间十点五十五分,她战死于血腥无比的雷音瓮,时年二十二岁。
“嘿,你还好吗?在想什么?”蓝花楹踱步来到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问。
“我实在太自私了,这趟佐治亚之行,我等于是强拖着她上了贼船,醉蝶花本该待在派恩维尔,却困守在此独自煎熬。小苍兰,你总说身为半妖,能够看破各条时空线,那么你我会不会再次重逢?或者,在遭遇暗世界之外的时空线里,我们又是怎样的?”
“我急于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正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