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先生,下午的会议……”阿南达俨然从翻译成为了麦克尼尔的专职秘书,他有时也觉得身为秘书的秘书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出生入死的经历凝结成了双方之间的信任。
送走了阿卜杜拉·巴希尔之后,麦克尼尔也没了和老谷县的要员们扯皮的心思。在会议室里浪费整整一天都比不得亲临现场,他认为后一种方式能够促进官员们对实际情况的了解。巴希尔或许既不了解本地的情况也没有深入接触现实的决心,可他至少说对了一件事:如果桑松的手下持续地在各类事件中表现出无能并成功地证明他们其实并没有使用非暴力手段扭转危局的能力,东盟军会很愿意从这些更像是文官的不合格军人手中夺回控制权。
下午的会议倒是可有可无,麦克尼尔相信昨天半夜被他用无人机投掷凝固汽油弹袭击的游击队在最近几天之内都不会有发起进攻的能力。
“咱们去看守俘虏的地方转一转。”麦克尼尔深思熟虑后,做出了决定,“我把伯顿扔在那地方好几天,而且不让他抽烟喝酒,他大概已经一肚子怨气了。”
两人步行离开办公楼,前往关押俘虏的废弃建筑区。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变得稀少了,战火的接近和持续不断的枪炮声严重地削弱了市民的安全感,许多市民最近过上了只周旋于工作场所和家庭之间的单调生活。自从上次游击队的火箭弹炸死了一个早上四点爬起来干活的清洁工之后,连那些喜欢让自己的员工加班的管理人员都吓得纷纷宣布提早下班了。
县里的车辆资源有限,麦克尼尔把他的车子借给了一位民兵指挥官,免得应该坚守岗位的人经常被卡在半路上。
“阿南达,你说我该怎么让本地的居民不再加入叛军呢?”路过爆炸留下的那个大坑,麦克尼尔忧伤地隔着绿色的河水遥望另一侧的俘虏营。
“我听您的。”泰族青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迈克尔·麦克尼尔转着手里的新草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我要的是听你的意见。”他指了指阿南达,“刚才你听我说巴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