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会带来什么后果。”麦克尼尔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卜杜拉·巴希尔,“把士兵和民兵部署在城市各处甚至是学校中,确实能够从表面上避免更多的居民投靠叛军;但是,只要我们这么做了,市民对我们的仇恨将迅速增长,而且只要我们用来维持秩序的兵力稍微被削弱,整个防线都会瞬间崩塌。”
“你不懂——”
“我懂!没有人比我更懂……”麦克尼尔大声向着他喊道,完全盖过了巴希尔的声音,“我也怕自己的方案搁浅,也怕军队厌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兴亚会靠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啊?难道是只依靠军事力量和外国的支援吗?你们的官方宣传内容整天说你们代表着东盟公民的选择,现在是时候证明你们真的代表东盟公民了,怎么你反倒和你们打倒的那些敌人走到同一条路上了?”
这不仅是麦克尼尔本人的意见,也是桑松的意见。兴亚会正在面临一场艰难的考验,一旦此时他们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乃至和自己击败过的无数敌人做出相同的反应,纵使兴亚会成功地幸存下来,他们的理想却已经失败了。桑松看到了其中的危险,他不介意兴亚会做出一些务实的改变,但兴亚会绝不能成为古国一教授最初的理念中那些不该存在于新时代的扭曲集合体的模样。
只要麦克尼尔把桑松的名头搬出来,阿卜杜拉·巴希尔就会立刻失去反驳的勇气。不过,解决了一场赢不了的辩论并不能让他从繁重的事务中脱身,巴希尔所点名的现状同时也是最近几天让麦克尼尔颇感头疼的问题之一。那些被他们抓获的游击队员俘虏目前被临时监禁在几栋废旧建筑中,对俘虏身份的调查证明参加叛军游击队的人可能来自老谷县境内的任何一个群体。
不能再招募更多的民兵了,强迫没有战斗意志的人走上战场反而会加速叛军的胜利;舒勒提供的无人机支援只能从军事上暂时击退游击队的明面兵力,而每一个潜在的游击队员都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敌人。
“麦克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