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包裹着全身的暗红色衣服,样式有些像麦克尼尔在油画中见过的西班牙风格的宫廷礼服。不知为何,那种不均匀的暗红色总会让麦克尼尔联想到凝固的血块。
他的鼻子灵活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有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孔。
“好久不见,米迦勒。”
“是迈克尔。”麦克尼尔笑了笑,很绅士地伸出手邀请对方坐在自己面前,“虽然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得知了我的名字,我还是想要纠正一下这种错误的发音。”
“好的,米迦勒。”
麦克尼尔头疼地伸出右手按着额头,这下他更加相信对方是认错人而不是认识他本人。用同一个名字的不同拼写或不同发音当做行动代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玩单词拼写上的文字游戏更是那些生活单调的特种兵们的拿手好戏。
“这首歌很不错,我挺喜欢。如果您没有把歌声直接送进我的脑袋里,那就更好了。”
仅凭对方的口语发音,麦克尼尔立即证实眼前的歌手正是之前他和伯顿同时听到的那首由奇怪语言构成的歌曲的演唱者。他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方法让声音直接出现在脑海中,只希望双方之间的第一次接触中不要发生什么不愉快的意外。面对未知力量,他应该尽可能地保持克制和冷静,并避免以冲突作为交涉的结果。
“在被限制了联络方式的情况下,也只有这种更原始的办法才能让我更快地找到你。”
“哦,那您也许找错人了。”麦克尼尔迟钝地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我想,被这种歌声影响的人不仅包括我,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他仍然不确定博尚有没有听到同样的歌声)。坦诚地说,今天是我第一次和您见面。”
这种气氛融洽的聊天或许能让麦克尼尔放松一阵。没有咄咄逼人的唇枪舌剑,没有尔虞我诈的算计,只是两个或许以前认识的陌生人谈着一些毫无营养的闲话。就语言发明的意义而言,这些谈话没有传递什么有效信息,但它确实让麦克尼尔时刻紧绷着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如果他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