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盈余,可以积攒起来,备着日后谢文载起复时使用。
可没想到,双方这一分离,便是三十余载,刚开始还每年有书信联系,但自打海家离开长安往甘、肃二州去后,路途遥远,便再无消息,也不知道谢忠如今是否还健在,他的老娘倒是多半已经亡故了。
谢文载原想着,谢忠有自己那份祖传田地的出产,就算生活清苦些,也能养家糊口,实在没必要背井离乡到西北来吃苦头。可如今他已恢复了士人身份,在长安生活得也算安稳,倘若谢忠愿意来找他,他便与老仆团聚了又如何?现如今,他在世上除了表兄一家,原也没什么亲人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老仆,情份自然比寻常族亲更深。
谢文载写了一封亲笔信,托给熟悉的商队,让人捎去永平府海家老家,心里却没什么底。他与谢忠已经分开三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原地。
商队带着谢文载的信,连同刚刚采买到手的大批货物,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长安城。
一队军骑与他们擦身而过,数十名精兵跟随着主将,骑马进入了长安城。
陕西都司的都指挥同知涂荣从凉州城回来了。
涂荣一回到长安,迅速到都司衙门交了差事,便去拜访镇国公了。
他在凉州调查了数日,因镇国公提前打过招呼的关系,凉州卫的人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帝派来的心腹,便对他有所防范疏远,对于他的所有请求都十分配合。而有了凉州卫相助,当地的居民商人也愿意对他坦言相告。他很快就收集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回到长安后,正好与镇国公商议。
次日,海礁便从表叔公谢文载那里,知道了涂荣在凉州调查到的东西。
孙家确实曾经派过人去凉州,从见过他们的目击者证词来看,领头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孙永柏的心腹之一。他们一伙人在王家粮行大火前,曾经去过王家粮行数次。由于他们打着采买葡萄酒的旗号到达当地,却不关心酒坊和酒商的消息,只顾着打听王家粮行,遇见过的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