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动他分毫,以至于他越发肆无忌惮。”
“百姓稍有反抗怨言,就会被他污蔑陷害,施以酷刑,这些年,被折磨致死之人,足有千数以上,如如斑斑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他一口气说到这,缓了缓,接着又愤慨说道:“陛下可知道,顺州一年的税款,最多也不过两万两。”
“可吴狼为了满足自己的骄奢淫逸,光是建造一座江南别院,就花了接近十万两银子,试问他一个千户,哪来的这么多钱?还不是顺州百姓的民脂民膏!”
说到最后,厉永元怒哼一声,眼角余光扫向窦攀,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和厌恶:
“如此鱼肉百姓,嗜杀成性,败坏朝廷声誉的国之大蠹,居然还有人为其喊冤张目。”
“依微臣看,杀了才好,这种贼子就该杀,若是人人都像大皇子一样,将这些地方毒瘤铲除,我大楚就天下太平了!”
窦攀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脸色一沉,当即反驳道:“厉大人此言差矣,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我们姑且不论吴狼有没有这么恶劣,单论国法,大皇子殿下不教而诛朝廷命官,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厉永元错愕片刻,强自道:“大皇子为民除害,就算不教而诛,也是情有可原。”
“呵呵,我们就事论事,厉大人如此抬杠就没意思了。”
窦攀死咬住楚嬴违法这一点,冷笑道:“国法如山,不是儿戏,错就是错,哪怕出发点是好的,但,殿下终究是违抗了朝廷法度,不是吗?”
“你……窦御史,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厉永元想不到好的辩驳办法,干脆来一招硬扯:“要都像你这样,以后战场若是我们抓到个敌方大将,万一他私下暴起伤人,我们不小心将他杀了,是不是杀之前还得通知你们一声啊?”
“一边是朝廷命官,一边是敌将俘虏,这两者能一样吗?”窦攀反问道。
“……”厉永元张着嘴,双手苦恼的搓着脑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