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
二人不待陈何询问,架起他来就向外跑。
出了大帐,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战马,二人把陈何架上坐骑,也各自上了马匹,有数十名亲兵也上马尾随在后,夹杂着他向西南方向奔去。
一路上耳中听得喊杀震天,马蹄声如雷鸣,刺耳的兵器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陈何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刚刚醒来,眼前出现的这一切。
此刻他的大脑如乱麻一般,思绪纷繁,我跑了,十万大军怎么办?
我回去如何向父亲交差?
待要勒马停住,但身边狂奔的亲兵马队簇拥着他向前,根本没法停下,他大声喊叫着,“镇恶,镇恶,快快停下,组织军兵反击!”
王镇恶在他的马前,一边催马一边回头大声嘶吼道:“数十里大营已经乱成一片,乱军之中无法反击,待跑出这片大雾之外,收拢人马,再做打算不迟!”
刚喊完,浓雾中不知从何处涌出一队鲜卑骑兵,他们光着膀子,挥舞着长枪长刀,骑着高头大马从斜刺里杀了过来。
蒯恩大声吼道:“镇恶,带陈主簿速速离去,我来断后!”
说罢,他提刀生生勒住战马,挥舞着大刀拨转马头迎了上去。
陈何心中感动,转头大声喊道:“道恩,小心,不可恋战!”
蒯恩的坐骑渐渐消失在浓雾中,只剩下他头盔上的红缨还若隐若现。
不知向西跑了多久,渐渐跑出了浓雾区,前面是一片低矮丘陵地带,时间已经来到正午时分,依旧是骄阳似火,赫赫炎炎。
众人来到一处土坡上的柏树林子下,停了下来。
陈何下了马,坐在树下一块儿大青石上,此时他还穿着宽大的薄襦衣,满身大汗,脸色煞白,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听着从东边隐隐传来的金鼓声,喊杀声,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几十名亲兵,不禁放声大哭起来,这是十万大军啊,如果都尽殁于此,自己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王镇恶此时倒是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