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说他率军路过,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家伙,提着长刀追杀上千人,于是一拥而上,把这上千天师道反贼给悉数剿灭。”
“哈哈哈……二弟,你言过其实了吧,要是单人单骑在万马军中往来冲杀我信,一个人步战追着千余人砍杀,难道他可与牛儿相提并论?”陈望摇着头大笑道,并拿着陈顾的次子,臂力过人,勇冠三军的陈牛做了比较。
“千真万确啊,这是许多北府军都看见的,嘿嘿,牛儿嘛,这小子也只是有些蛮力罢了,”陈顾笑了笑,接着又道:“后来他率军先后在句章(今浙江宁波市附近)、沪渎(今上海市西,当时上海大部分在海里)、海盐(今浙江嘉兴平湖市)等地都是以少胜多,屡屡大败孙恩叛军,而且每战皆披坚执锐,冲锋在前。”
“哦……还真是一员勇将,他现在北府军中任何职?”
“好像是任建武将军吧,但刘牢之视北府军为自己私人武装,军中高级将领都是其亲属或亲信,刘裕虽然能征惯战,只是中下层军官而已。”
“嗯,很好。”
兄弟二人又说了会儿话,陈顾才起身告辞。
陈望把陈顾送到了大门口,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转回。
一路上想着明天去班渎的事情。
(《资治通鉴》 胡三省注:“班渎在新洲西南。” 在今江苏省南京市北长江南岸一带。)
不知不觉进了后院。
见后院已经都熄了灯,太后、大娘及几位夫人都歇息了。
于是进了北面正卧房,那里东边是谢道韫的房间,西边是王法慧的房间,中间是自己的小书房。
进了卧房关好了大门,蹑手蹑脚地向西边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西卧门,转身掩上房门。
从透进窗棂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王法慧头朝里,侧卧在床榻上。
他脱掉了外面长袍,放轻了脚步,走到床榻上坐下,刚要脱鞋,只听王法慧冷冷地道:“洗脸洗脚了没?”
“咳咳,嘿嘿,夫人,都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