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恕罪。”
陈望满面笑容地向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闻言道:“你不来,我也要派花弧去喊你呢,哈哈。”
拓跋珪嘴里还喷着淡淡的酒气,有些伤感地道:“义父明晨就要离开朔北了,孩儿心有不舍,左思右想,还是前来探望,聆听义父教诲,不知何时能再见。”
陈望看着他冻得红扑扑的宽大脸庞,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
知道他一定在外面徘徊了许久,露出了久违的,慈父般的笑容,饱含深情地道:“涉珪,我就不能参加你的继位大典了,本来想再晚一两年送你回道朔北,因凉州战事紧急,不得不借助朔北诸部兵马,你可理解为父吗?”
“孩儿自小被义父收留,待我恩重如山,几位义母还有祖母也待我视如己出,孩儿恨不能亲自统兵替义父远赴凉州,甚为羞惭。”拓跋珪说着话,眼眶中转着的泪随时可以落下来。
陈望听着他的话,心中升腾起了莫名的伤感之情,看着眼前这个体壮如牛的鲜卑义子,九年前的往事浮现在了脑海里。
谯郡城外的流民营,那个衣衫褴褛,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
朝夕相处,在一个中堂上吃饭,派人陪他玩耍、习武、识字……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虽然当初收留他也有私心,长大扶立他做代王,将来助自己完成大业。
但这对拓跋珪来说,不更是自己给他的一份天大恩德吗?
没有自己,他们母子俩说不定就会继续向南流落至江东,一辈子寂寂无闻。
再过若干年,拓跋氏在朔北渐渐会被人淡忘,这里的天下或许是刘显的,也或许是已经打到桑干河畔的慕容垂的。
陈望手抚着拓跋珪的肩头,嗓子有些发干,语气温和地道:“涉珪,你的孝心为父心领了,刚回朔北,百废待兴,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又叮嘱道:“虽然为父替你剪除了南面的刘显,但西边还有铁弗部刘卫辰,北边有柔然、高车,东边有库莫奚和慕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