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又向拓跋珪躬身施礼道:“末将、学生等,愿追随代王,统一代国。”
拓跋珪赶忙还礼道:“诸公请起,如有那一日,我定当不忘诸公之功劳。”
陈望摆手道:“大家今日匆匆赶来河阴,都很辛苦,下去歇息吧。”
众人起身,告辞离去。
“武壬,你今晚当值,顺便写一个夜值的名单,贴在舱内柱子上,明日开始轮流值守。”陈望吩咐道。
武壬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拓跋珪回了自己狭窄的舱室,倒在铺有柳絮粗布床垫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来到谯郡八年多了,还到过京师建康,领略了大晋许多郡县的物华天宝, 繁华胜地。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睿智精明的义父倾力治理和守护,即便是外面百万大军厮杀战火连天,兖州都是安然无恙。
他更加心仪江东的晋人文化,诗词歌赋,知书达理,尊卑有道。
比起在他曾经待过的朔北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那里一年有三季是狂风怒号,沙尘满天。
就算到了夏季,昼夜温差也是巨大,不得已,大家整日穿着皮长袍,到中午就揭开上半身耷拉在腰间,光着膀子。
哪像晋人,穿着柔软光鲜的绸缎布帛,夏天还有丝纱衣服,贴在皮肤上薄如蝉翼,无比舒爽。
那里还吃不到新鲜果蔬,层出不穷的河鲜,天天腥膻寡淡的牛羊肉,几欲呕吐,甚至连盐巴都不敢随心所欲的用。
而且幼时住过的盛乐皇宫都不及谯郡的兖州刺史府豪华和舒适,更不及在建康的广陵公府。
当然,他内心深处最为抗拒的还是不愿离开义父陈望,也不愿离开在义父庇佑下舒适安乐的生活环境。
三位义母待他都如自己孩儿一样,陈何整日手不释卷,之乎者也,与他交往较少,但陈啸可是与他一见如故,情同手足。
两人学着祖逖、刘琨闻鸡起舞,天天在刺史府练武场一起练剑,一起偷看义父书房里的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