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手,上庸王来信对我严加申饬,唉……”
“杜道长,我这不也是把撤回谯郡的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告之于你了,难道上庸王还不满意吗?”
“嗯,我把在洛阳的兖州大军撤回谯郡之事给上庸王去了信,不是一封,而是三封一模一样的,分别交给了来自燕地的三名商人。”
“为何如此?”
“如此重要的事,三封都被守城军兵查获的几率不大。”
“杜道长高明啊!”
“虽是如此,但上庸王回信还是心痛不已,本来只是做做样子,令陈望难堪,退出刺史争夺,谁想到你那二公子竟也鼎立相助于陈望。”
柳绮娥眉一挑,郑重地道:“今后我会对他严加管教,让顾儿与上庸王永结盟好,将来共讨氐秦,扫平江北,然后共图——”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有个瓮声瓮气地声音传入耳中,“要共图我们大晋吗?”
三人以为听错了,一起闭了嘴,孙泰手一挥,后面的道士们也停止了诵经。
灵堂上静了下来,只有外面刮了一夜的狂风非但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带着呼啸声,一声高过一声。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令对面的孙泰目瞪口呆,如醉如痴。
只听柳绮接着娇滴滴地道:“洛阳一别,再未谋面,回建康后,我出入多有不便,没想到只是一纸信笺,贵教做事如此妥切,令人钦佩。”
杜炅在柳绮身后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陈望死得突然,贫道担心有诈……”
对面的孙泰微微一笑道:“师尊不必担心,我们的人刀上确涂抹了‘铃兰苷’,最初伤口与普通伤口无异,但十天半月之后即会发作,且发现后已经伤及心脾,无药可治。”
柳绮忽闪着大眼睛深深地看了孙泰一眼,赞许道:“孙道长心思缜密,做事严谨,令人钦佩。”
孙泰大着胆子迎向了柳绮的目光,微笑道:“为二夫人效力,乃贫道之荣幸,五斗米教教众几十万,挑选几个武艺高强之人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