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傅放初的生母,因是婢子出身,傅放初又不是争气的,地位可想而知。就算到如今的情势,二婶一句话将傅放初记在主母名下,她也无话可说。是以她这会儿只顾低着头冒冷汗。
外头记数的婆子已喊道“十二”,小桃惨叫着大叫:“我说,我说。”
三婶心头一喜,就要吩咐人拉小桃进来。
谁知此刻,老太爷却从侧间走了出来。
“住手吧。”
“爹,您?”三婶愣住。
老太爷道:“丫头一时想左了犯了错,如今打了这么多下也就算罚过了,咱们家从来都是宽仁待人,今次已经破了例,你且将她送回家去交给她老子娘管束,往后再不得进二门也就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要怎么闹?”
“爹,可是……”这老菜瓜怎么这样糊涂!人马上就要招了啊!
“可是什么?大清早就这么闹,让我怎么静心雕刻!”
众人:……
老太爷,您的语气还可以再理直气壮点吗?
老太太这会儿也回过味来,站起身来道:“你爹说的是,这事就罢了。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再闹也不像话。”
三婶憋得脸色通红,直想骂娘。
二婶与郑姨娘几人则是悄悄地舒了口气。
老太太转向傅萦,笑容温和的像是变了个人:“咱们七丫头最是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必然也不会再追究的。”
“祖母开玩笑呢?!”傅萦声音娇娇软软,笑眯眯的道:“通情达理这词儿跟我不挨着,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你做初一,休怪我做‘初二’。”
“是十五。”傅薏红着脸低声提醒。
“好吧,休怪我做十五,”傅萦摊手:“事情到这一步,八下里水落石出了却不让审了,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觉得我们娘儿们‘通情达理’就是好欺负的?难道点心里下了巴豆是小事儿?这起子混账今儿个能下巴豆,明儿直接放砒霜我们也得受着?吃不着是老天眷顾,吃着毒死了就认倒霉?”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