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唬的身上不住颤抖,泪如雨下哽道:“奴婢知错了,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瞧七姑娘不顺眼,才暗中下了巴豆,奴婢原想着那么一丁点儿不过是多上几次茅厕,真没想将七姑娘如何的。”
小桃如此回答,叫傅萦听了都为她捏把汗。
到底是瞧她多不顺眼才敢这么回话啊!
“你……”三婶气的肋扇儿疼。
小桃的姥娘是二房郑姨娘做丫头时认的干|妈,自郑姨娘开了脸,他们之间就更亲密了,她就不信这事儿与二房无关!
偏小桃是个死心眼子,竟咬死了是自己一人作为,宁肯陪上小命儿也不肯招出家里人来。
然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她三房岂非要给二房背这个黑锅?一则开罪了长房,不等做什么就叫人警醒起来,二则没与老太太商议就私自行事,那老家伙怕就暗中记上了。
“小桃。”三婶缓步到小桃跟前,声音底气十足,再无心思去扮柔弱,戴了金戒子的手指挑起小丫头的下巴,凝视她泪湿的脸颊冷声道:
“念你平日做事也算本分。我才没往死里头弄你,只叫你如实回话而已,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外头你老子娘兄弟的体面可就顾不上了!你可自己想清楚再回话,我再问你,是谁指使你?!”
小桃惊恐不已,咬着唇半晌方哽咽道:“没,没人指使,是奴婢自己……”
三婶一把甩开小桃,怒极道:“来人,将这下作小娼妇拉出去给我打,几时说实话几时罢手,否则就将她打死,我宁肯交那二十两银子了!”
东盛国大户人家若是将犯了错的下人至死,需向衙门上缴二十两银的记档费用。
三婶发了话,外头立即就有粗实的婆子将小桃拖了出去,院子里很快传来板子声与小丫头的惨叫声。
宋氏与傅萦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老太太与二婶这会儿都沉着脸。前者是因为不知该怎么收场,后者则是紧张。二婶不由得回头狠狠剜了郑姨娘一眼。
郑姨娘是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