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郁闷,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杀死他身边的随侍太监的凶手。
像水溶这样的身份,他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千挑万选的,没有把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水溶如何会让他们近身伺候?更不要说,这种能够跟他来到秋猎场上的内侍了。水溶很清楚,自己的小太监,除了自己能够使唤得动,也只有自己的王妃能够有限度的使唤自己的人了。
水溶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可是他心中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却是自己的妻子。
尤其是现在,太上皇以他的旧事为例,敲打南安伯,可听到水溶的耳朵里。却是太上皇字字句句在敲打他。
水溶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拒绝太上皇的指婚才对。
太上皇接下来的话,越发触动了水溶的心弦。
只听太上皇道:“朕在老大身上花费的力气最多,对他的期望也最多。当然,老大也是朕的儿子里面让朕最满意的一个。可惜的是,他走得太早了。谁能想到,小小的一次风寒,就让我们父子天人永隔呢?老大没了之后,朕才把目光转向其余的儿子。那个时候,义忠是最出挑的。论本事论能力,义忠都仅差老大一线,比他的兄弟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可惜的是。义忠是个不争气的,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方寸。唉,朕的儿女众多,可无论是哪个儿子,儿女都不多。别人就不要说了,就说皇帝。如今才几个儿子?成年的才六个!他宫里的来来去去的妃子就要多少?孙子少,孙女就更少,而且都不孝之至,才多大岁数啊,就撒手人寰,丢下朕这个老头去天上享福去了。”
南安伯只觉得太上皇字字句句都在抱怨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原配妻子,再想到刚刚没的女儿,更是胆战心惊。
这会儿,他已经不是汗透重衫了,他连额头都冒出了汗,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可他却像是打水里捞出来一样。
可即便是这样,南安伯依旧没敢说实话,告诉太上皇,慧仪郡主留下的女儿已经没了。
南安伯低着头,当然看不到太上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