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为何一直不说?”
“也是我等无能,不能护相爷周全。”
裴文运倒是笑呵呵地安慰他们。
“说了又有何用?”
“如今这样,已是很好啦。”
“仁悦这般模样,一会儿可如何归家去?要是燕娘见了,怕不得责怪我。”
崔仁悦擦干泪,眼眶红红的。
“她才不会。在家的时候,哭得比我还凶。”
阮季重劝了几句,掉过头对裴文运道:“相爷接下来,可是要准备抓出幕后之人?”
“是,但不能仅限于此。”
对着核心人员,裴文运将自己的所虑全盘托出。
“还需要提防北戎的集结,再次南下。”
今年入秋后,大晋的北疆就会开始被频繁骚扰,那是北戎对大晋的试探。
当他们试探够了,就是大晋命悬一线的时候。
依裴文运的判断,不出三年,两国之间定然会有再一次的大战。
在此之前,大晋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敌人,并不只有北戎。
还有西域的诸多国家,凝聚成一股绳时,也不容小觑。
崔仁悦叹道:“相爷实在是太难了。”
今岁江南这一遭,起码五年缓不过来。
赈灾的圣旨上,可是写明了免去江南三年赋税。
起码三年,大晋国库的每年入库税银,就少了起码五分之一。
去岁雍州雪灾,又免了两年。
从各地送来的奏报上看,今年是小年,入库占比最大的农课税会大大缩水。
明年还不知是什么个情形。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如今却还要备战。
就这样,还要内斗,还要彼此攻讦。
也不怕送入宫中的弹劾奏疏浪费了来之不易的纸张吗?!
崔仁悦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这些只顾自家利益的人,就不怕葬送了整个大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