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众人夸赞的崔绩,都不能拥有这一份从容自定。
“公子对钱夫子的授课方式,是不是不太喜欢?”
韩长祚犹豫了下,选择说实话。
“是。”
但裴孟春是怎么看出来的?
裴孟春指着纸上的角落,空空的,没有写一个字。
“上面有印痕。想来是公子用硬物刻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裴孟春放下手里的那叠功课,笑得意味深长。
“尽数是对钱夫子的埋怨。”
被发现自己的隐秘,韩长祚也不好意思起来。
“钱夫子他……授课甚为老派。”
“嗯。钱夫子素来以肃慎着称,虽教出过不少有名学子,但为人是古板了些。”
裴孟春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我对韩公子的学业已是了然于胸。”
“现在我们不妨敞开胸怀,畅谈一番。”
“毕竟公子似乎对我的妹妹,有些非分之想。”
裴孟春拉过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包袱,一指挑开打好的结。
韩长祚认识那个盒子。
太眼熟了。
是他选了很久,才挑中的。
“裴夫子这是何意?”
韩长祚还在做垂死挣扎,希望能蒙混过关。
“此物是给我的见面礼吗?”
裴孟春笑了起来,张嘴就是流利的北戎话。
“月牙儿高高天上挂……”
韩长祚当即变了脸色。
裴孟春笑容更甚。
“还不肯承认?”
“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我记得,那夜你说,今日萧萧会去花容楼看还未发布的新品,所以让那些北戎护卫分出几人来,提前去花容楼守着。”
“不如我禀告长公主,以了解民生为由,带公子外出,前往花容楼查看究竟?”
韩长祚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盯着裴孟春的笑脸,一字一顿。
“我并